那天如常梳著頭,忽然間啪啦一聲,氣墊破了,碎屑四散,媛子在一旁替拔了隱形眼鏡後就只能識別色塊的我見證這衝擊一幕,她走之後幾天,我還在房裡到處撿著梳齒。
想著是該再添把新的,轉頭看見正好面朝梳子的小狗布偶,又在腦裡隨機生成戲碼,演的是他弄壞了我的梳子,正在反省。隨手錄起來,傳給幾個願意順著我狗言狗語的友,讓他們陪笑這無稽的掩飾。
然後才發覺,我有多麼依賴這些無機動物分靈體作為情感主體的借代,尤其在這種難為情的時候。或許有誰日漸察覺甚至早在許久以前就看透:ㄅ仔傷心、阿鼻不喜歡、小 G 想你,無一不是打著和說著這些話的人,難以為自己的感性自居,或想借故遁逃,而這麼間接地直接的可笑的代言。
而無論看懂不懂、覺不覺得,收到的人誰也不曾說破,總是拍拍小ㄅ、哄阿鼻睡覺、表示也想念 GG 朋友。
在我後知後覺地坦承的此刻,就是把話繞了一圈又一圈打成俗氣的結,也不願直截了當;儘管也算是朦朧地講明了些,又想借力使力,巧言令色。
畢竟誰沒事淨說些沒用的話。
ㄅ仔今天的日記裡,寫著滿滿的辨析和論證,用殘破的邏輯梳理一份情感的來龍去脈。推敲老半天,結論依舊是一句:還是不知道為什麼,總之還是好喜歡。
他要我這樣向你轉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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