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曾處於相同時空的人們來說,現在的我的一切感受和詮釋都是無能為力的滯後。歌曲滲入萬千生命裡著上各人賦予它的想像和意義,拖沓著流經各處堆積生命的淤泥,流成了終於堵在我與歌者間的沉積物。
我不曾親身參與世紀末的盛宴、不曾經歷實質的共鳴。再被多少別人的、泛黃的音樂故事感動,即便歌曲聽來都是不變的,那些深具生命力的衝擊和觸動終究無法佔為己有。曾經湍急的浪濤再也不會回應我,朝一片汪洋投以巨石也起不了半點漣漪。我的存在自外於封存的真空,只見泥被風吹成散往它處的沙。
但我還能划著輕舟從海上遙望:看古今流水如何挾砂石俱下、如何流轉,再匯聚成海;遠觀著它們和每一人每一時不斷交會碰撞的痕跡,反而成就了當下絢爛激情以外的寓意,過去和未來交融為一是在場者無從擁有的視角。我是為馱載無數靈魂的回憶寫生,才得以還堅定地飄泊在海上。
Please don't put your life in the hands of a rock and roll band.
(別讓區區一個搖滾樂團左右你的人生。)
Put it in the hands of many of them instead. 成就我的是我聽過的無數歌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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